他的眸光都染着很深邃的危险。
舒清晚心跳阵阵,仿佛要被他拽进深渊,指尖捏在上面,隐隐泛白。
原本想要拒绝,却因为他的后半句话而生出踟蹰。
她抓着领带,而他手也没放,他们像是在抢它。
他的眸色很深,从她手中抽走那条暗红色的领带。
——直接开始“游戏”。
她晶莹的眸光因之颤动,眼底水波潋滟。他阖了下眼,将领带覆在了她的眼前。
舒清晚完全没有想到。视线突然被遮挡,她被阻拦了视物的能力。
容隐眸光更黯,他将它在她后脑勺系好。长指轻动,还紧了紧那个打好的结。
“容隐……”
她声音轻颤。
他哑声,声音响起在她耳边:“我在。”
深山里格外空寂幽静,都没有人打扰他们。
一个感官被阻拦,其它感官的感觉在被放大,而她耳边听不到一点声音。
他的吻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耳边,从她的耳廓往下,绵延到颈侧,热意很快连成了蓬然一片。
舒清晚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这件旗袍不太方便她分开腿而坐,但是裙摆处被他一点点捋高高度,让她在他身上坐下。她被亲得仰头,就着正适合的高度,他咬了下她的脖颈,细细吮着。
步摇,行步则动摇。动作之间,发髻间的步摇轻摇晃动,发出轻响,成为这阒静之中为数不多的一点动静。
她的视力被遮,看不见男人微抬眸时眼底隐秘深重的爱意,炽烈翻涌。
爱意至深至沉,压得人接不住。
“容隐。”
他阖了下眼,转温和为疾风。
旗袍上红色流苏也在摇曳晃动,速度越来越快。她今天身上的金色、红色,都极衬她的容色。
极致的明艳,极致的张扬。
她适合温和内敛的
柔,也适合盛放张扬的艳。
或者,更合适的说法是——它们适合她。
她亲自代言的那组国风系列,以重工鲜艳为主,由她演绎,一举爆火,是意料之中。
他的指尖碰上盘扣。
只要垂眸就能看见扣子是如何系起来的。指尖只需轻动,也很容易便能解开。
在视线的一片黑暗中,她仍是意识到了什么,准确无误地抓住旗袍前他的手,声线轻颤:“容隐,你挑的这一身,你不准弄坏。”
他的眸色深黯不明,捉起她阻拦的那只手,亲了亲她莹润的指尖。
——可她真该穿这一身的时候,那个晚上也应该是洞房花烛夜。
弄坏,似乎也是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