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小跑,约莫跑了五分钟不到,便瞧见一户院落围得那是里三圈、外三圈。
期间还能听到呵斥声与哭声传来。
“都让让,都让让。知青同志说他们有办法能治李老二,快别挡路!”
刘四贵推开围观的村民,一副狐狸扯虎皮的架势。
耳朵上别着根华子,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。
“喂,秦兄弟你不要随便吹牛逼啊,我们哪有懂治病的?”
满脸黑线的贱哥,用胳膊肘戳了下秦诺。
后者耸耸肩表示我没打包票,是人家自己误解了。
一行衣着打扮明显与村民格格不入的家伙,在刘四贵的叫嚷下进入院落。
此时,院子里杵着十来个青壮劳动力。
以张胜利父子为首,将一个单薄的中年老汉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但这还不算完。
为了防止老汉乱扑腾,张胜利还用栓骡子的粗麻绳,一头套住他的脖子,一头绑在院子的石碾子上。
角落一个女人抱着光屁股小孩坐在地上哭,旁边还有个年轻姑娘在安慰。
另一头则躺了一个捂着脑袋,满手是血的村民,相貌与刘四贵很像。
“不是昨天咱们问消息的小孩吗?”
车厘子认出光屁股小孩。
“那个抱小孩的女人是他的母亲?看着岁数好大呀。”
冷呆呆比划了一下,意思女人的相貌差不多有40岁,难不成三十多岁才生的孩子。
贱哥解释道:“以前农村生活条件差,加上面朝黄土、背朝天,风吹日晒,又没什么护肤品,自然显老。
看起来像四十岁,估计也就三十不到。”
关注点不应该是跟猪崽一样,被绑住的李老二吗?
你们怎么去关注人家老婆孩子呢。
秦诺皱眉,推着刘四贵迈步走进院落。
正在商量怎么处理的张胜利瞧见几位知青,一拍大腿赶忙凑过来:“小张同志,你们来瞅啥热闹啊。
往后退点,这李老二发起癫来十个人都挡不住。”
秦诺瞄了眼瘦得跟把柴火似得李老二,小胳膊小腿,力气能大到十个壮小伙儿都拦不住?
就算是精神病,也没这么夸张。
他心思急转,将张胜利拉到一边低声询问道:“张队长,不瞒你说,我其实学过点医术,尤其是精神科小有研究。
或许能帮上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