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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动家法什么全是反骨(第1页)

李严霆盛怒之下,一把撩开马车垂帘,而随行的李柳氏,则迅速换上一副温婉贤淑的面庞,企图以柔情化解这场风暴。他们虽刚逾三十,却已是世人眼中的神仙眷侣,郎才女貌,情深意长。

窥见父亲归来的身影,原本匿于门扉之后的李芸榕,如小鹿般轻盈地奔了出来。

“女儿迎接父亲回府。”李芸榕端庄优雅地向父亲道万福,眉宇间却难掩焦虑,她急切地想要将家中的突变向父亲和盘托出。

然而,未等她启唇,李贵已眼疾手快地将一柄精致的黄花梨木戒尺递到李严霆的手中,同时假惺惺地劝说道:“大少爷也到了这般年纪,哪一处不是老爷您的心头肉?还请老爷手下留情,莫要将大少爷责罚得太重……”

“哼!这还用你说!”李严霆冷哼道,“今日他胆敢挑战我的权威,明日岂非还要与他弟弟争夺嫡子之位?我今日非得让他铭记在心!”

门前已经聚集了一群手持棍棒的仆从,李严霆高举戒尺,一声令下:“随我来!去找那忤逆子算总账!”

此刻,李昊白斜倚在正厅主座之上,神态悠闲至极。他随手抓起一颗蜜饯,轻轻抛入口中,细嚼慢咽间,一股甜意渐渐在舌尖蔓延开来。他的手中,把玩着从李富房里搜罗来的账本,以及那些在平康坊消费后所得的集戳。这些物件藏得极为隐秘,若非他们眼尖,察觉到李富房间内某处墙壁的异常——那墙壁比周遭显得新了太多,且砌工粗糙,显然是出自外行之手,恐怕还难以寻得。

“想不到你小子还挺会享受,平康坊那种销金窟,进去一趟得花费多少银两?你爹平日里给你的那些零碎银子,恐怕连门槛都够不着吧?”李昊白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,斜睨了一眼跪在旁边被捆成粽子的李富。

而李嗣麟,此刻正躲在正厅的一根粗壮柱子后,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,心惊胆战地观察着这群气势汹汹的不良少年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,生怕自已也会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。

突然,一声雷霆般的怒喝从正厅外传来:“逆子!还不快快滚出来受罚!”李嗣麟一听到这熟悉而威严的声音,顿时如释重负。他知道,自已的靠山——父亲李严霆终于回来了。

闻听外间风雨交加般的急促足音,众兄弟们皆面露紧张之色,不约而同地手抚腰间刀柄,似是在寻找一丝安全感。李昊白却显得从容不迫,他轻轻阖上账本,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,一股淡定之气在场中弥漫开来。

众人见状,纷纷松开紧握的刀柄,自发地将李昊白护在中间,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。

“你这忤逆子,平日里游荡在外也就罢了,一回家便知惹是生非!还不快过来受罚!”李严霆率领一众家仆气势汹汹地冲进正厅,与李昊白一行人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峙局面。

“阿爷,您可算回来了,快救救李富吧!”李嗣麟眼见时机成熟,便恰到好处地冲上前去,紧紧抱住李严霆的大腿,哀声求救。

“我不过去,我又何错之有?为何要过去领受那无端的惩罚?”李昊白挺身而出,声音洪亮而坚定,“倒是你,身为一家之主,却不分青红皂白,动辄以棍棒相加。你可曾弄清事情的真相?

难道不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?如此听风是雨,缺乏主见,岂不是形如傀儡?”

往日里,李昊白或许早已屈服于父亲的威严之下,但今日他却显得异常硬气,令李严霆颇感意外与不适。他心中暗忖: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强硬了?

然而,李严霆岂是轻易服软之人?他怒目圆睁,厉声斥道:“你在外游荡三年,竟学会了一副巧舌如簧的本事!”说罢,他猛地冲刺上前,手中戒尺狠狠地朝着李昊白的头顶劈去!

然而,预想中的惨叫声并未响起。只见李昊白迅速抬起右手,稳稳地抓住了那把即将落下的黄花梨木戒尺。他与李严霆僵持不下,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,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自已的生父。

“子曰:‘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,近之则不孙,远之则怨。’”李昊白缓缓开口,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嘲讽,“我是你亲生儿子,你竟为了一个家中的贱籍之人而对我大打出手?何不干脆收这李富为养子,岂不美哉?”

言罢,他稍一用力,那黄花梨木戒尺便在他手中应声而碎。

“!”李严霆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一幕,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。

“阿爷,您难道就不好奇,儿子今日为何会在家中大闹一场?”李昊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抬手示意,身后两名兄弟随即抬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箱。他抬脚重重踩在木箱之上,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
“李嗣麟!你是打算自已向阿爷坦白,还是要我替你说出这其中的丑事?”李昊白声音洪亮,气势逼人地朝着躲在李严霆身后的李嗣麟吼道。

“你说话就说话,何必吓唬你弟弟!”李芸榕忍不住从人群中钻了出来,一把将李嗣麟护在身后,瞪了李昊白一眼,脸上满是责备之色。

李昊白却不愿与姐姐多费口舌,他猛地一脚将木箱踹翻在地。随着木箱的倾倒,里面的卷轴纷纷滚落而出,有的卷轴在滚动中展开,露出了上面描绘的男女交媾之景。在场的女眷们见状,无不惊声尖叫,纷纷掩面而逃。

“李嗣麟,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!这些春宫画,究竟是你自已买的,还是李富帮你弄来的?”李昊白步步紧逼,连声追问,“我常年不在家,更不被允许进入你的书房半步,这些春宫图难道是自已长了翅膀飞进去的不成?!”

李嗣麟一听这话,心中原本就脆弱不堪的防线瞬间崩溃。他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李严霆面前,声泪俱下地哀求道:“阿爷!您要相信我啊!都是李富那个混蛋误了我!这些春宫画全都是他带给我的!跟孩儿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!”

“竟然如此!”李严霆的双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,他狠狠地瞪视着李贵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:“李富何在?快让他滚出来见我!”

李贵只觉得脊背一凉,冷汗顺着额头滚滚而下。他心中暗骂李富这不成器的逆子,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如今还连累了自已。

“李富在这里。”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回应,被五花大绑、如同粽子一般的李富被几名壮汉扔了出来。他的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,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,像是在哀求,又像是在咒骂。

“我与李富之间,还有一笔账要好好算算。”李昊白的声音冰冷而坚定。他手中拿着从李富房中搜出的账册和集花册,每翻一页,都仿佛是在为李富的罪行定罪。

“这三年来,李富屡次派人敲诈我,以为我身在万年县就奈何不了他?哼,我已经报了案,若想打官司,我随时奉陪到底。”李昊白顿了顿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“《平律》二八五条规定:诸恐喝取人财物者,即便是口头恐吓,也视同盗窃论处,罪加一等。他讹了我整整八十两银子,一个卑贱之人竟敢敲诈主子,我要他连本带利还我四百两!诸位,对此应该没有异议吧?”

李贵心中一颤,他知道李昊白此言非虚。他偷偷地瞥了一眼李富,只见这逆子此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,连呜咽声都微弱了许多。

“这小子手头的私房钱不过一百两,其余的都被他挥霍在吃喝嫖赌上了。”李昊白话锋一转,目光直逼李贵,“李贵叔,俗话说得好,子债父偿。这剩下的三百两银子,不如就由你来替他还了吧?”

说罢,李昊白给身边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。几人立刻心领神会,从人群中准确地抓出了李富的两个女儿和妻子。她们被推到李贵面前,一个个瑟瑟发抖,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
“或者……”李昊白的语气依然平淡如水,却让人不寒而栗,“你想让我把你的小女儿卖进教坊司,把你的大女儿卖进平康坊,再把你的妻子卖做军妓?我会以最贱的价钱让她们每日被万人欺凌,直到你还清那笔钱为止。”

“你!你……”李贵被气得七窍生烟,嘴唇哆嗦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他瞪视着李昊白,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,却又无可奈何。

李芸榕和李嗣麟站在一旁,彻底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。这还是那个对他们百依百顺、逆来顺受的李昊白吗?此时的李昊白在他们眼中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,让他们感到既陌生又恐惧。

唯有李严霆在见到李昊白方才的诸多言行后,心中对这个大儿子隐隐生出了一丝值得玩味的好感。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李昊白,仿佛在重新审视这个曾经被他忽视的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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