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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家时,院门紧闭。使劲推了推,还真的锁了门。
老年人觉少,我隔着院门都听见了春晚的电视声和爸妈的笑声。
正月正值深冬,我在门前打了好几个喷嚏,一张口嗓子也哑了,只能去拍门。
拍着拍着,手都拍红了,里头电视声音调得更大,却始终没人给我开门。
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。
我从小就不受宠,妈怀我时找了三个大师算过是男孩,生下来是女儿不说,还难产伤了身子,以后很难再孕。
打小我在家里就是个透明人,爸妈看我眼里都淬着冰,一直到我考上好大学,让他们在村里扬眉吐气,日子才好过起来。
他们到处说我有多出息,还把我的名字从夏盼儿改成了夏明珠。
在他们的吹嘘之下,来我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。
可我大学毕业后执意跟顾笙在一起,原本刚缓和的关系又瞬间降到冰点。
我又等了一会,确信他们不会再给我开门了。
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我和顾笙一起租的小出租屋,推开门却发现客厅亮着灯。
顾笙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,身上还坐着一个女人。
那女人见到我就笑了。
“嫂子来了?我以为你回家过年不来了呢,顾哥非要回家,我也不好带他去我那,嫂子可别介意啊!”
我心口挤压的郁火一下顶到喉咙,一双眼睛恨不得从眼眶里瞪出来。
“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???”
苏杨挑了挑眉。
“顾哥吐了我一身,我换件衣服嫂子都要生我气吗?未免太矫情了吧!”
说着,他推了推底下顾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