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于她身体的缘故,顾朝禾想拦她,心里急,手脚却不听使唤,最后只能快速的说:“你那小助理说你不用去的。”
“我不去,倒下的就是小卿,她会比我更惨。”
“那我在这等你。”
“不用,你快回家吧,你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家里人急着找你。”
“我经纪人?”
“就那个又高又瘦又有钱的女人。”
“卞金喜啊,我发小。”
顾朝禾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有经纪人的人了,他觉得有点好笑,又莫名其妙的听出于希令言语间的醋意,也许是自己一厢情愿,顾朝禾补了一句“你别多想啊!”
随即于希令苦笑一声,关门出去了。
刚刚顾朝禾不好表现的那么积极,于希令走后,顾朝禾直接戴上鸭舌帽,边穿鞋边偷偷跟了出去。
到了二楼宴会厅,顾朝禾把帽子压得很低,用一只手盖住自己的下半张脸,他不放心于希令的状态,所以得探探这边情况。
但是一看这个宴会不像中午那种小型私密的宴会,是很正规的那种大型宴会,宾客们都穿着得体闪耀的晚礼服,端着红酒杯来回走动,有说有笑,很是高端。
顾朝禾眼看着于希令就这样晃动着腰,扎进了一帮男人堆里,小卿一刻不离的跟着于希令。
环境安全,顾朝禾也放心,他也不必要充当护花使者,在这傻等于希令了,正当他转身走入电梯准备回队里的时候,卞金喜哒哒哒的冲了进来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顾朝禾有些惊讶的问。
“你看这是啥?”卞金喜将一沓名片摊开给顾朝禾看,很是春风得意。
卞金喜她家虽然有厂子,但是是个小厂,里面的工人全是一些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,平常商务往来也都是她哥哥主管,她就在厂里当个会计,消磨时光,见世面的机会不多。
她半年前刚离婚,平常又不咋爱打扮自己,好不容易捯饬好自己,不得抓住这个机会认识各种江晴的精英男士。
要不是看到顾朝禾要走,她恨不得在宴会上玩到酒店打烊,顾朝禾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于希令刚刚说的他家里很急的样子。
于是小声的问:“我爸妈没说啥吧?”
“早上你不是很勇吗,这会子想起含辛茹苦把你带大的爸妈了?”卞金喜开始倒腾她的名片。
“你这么说,咱俩就别聊了。”
因为跟卞金喜太熟了,两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,所以不用把情绪遮遮掩掩的,卞金喜听出顾朝禾又不耐烦了。
于是将手搭在顾朝禾的肩膀上说:“我是谁啊,你的小甜心,放心吧,你家里我已经帮你搞定了。”
原来在顾朝禾送于希令回房间后,卞金喜的手机就被顾朝禾的父母打爆了,趁中午休息时间,她特地去了一趟顾朝禾的家里,安抚了二老。
所以才会有顾朝禾的父亲最终的首肯,要不然顾朝禾肯定得跟家里决裂。
在安抚别人这种事情上,卞金喜的确有过人之处,不过她谁都可以搞定,就是搞不定她的那个又懒又蠢的前夫。
这是她的痛,好在他们没有孩子,离婚对她的影响不大。
比起在婚姻里三天两头痛哭流涕的给顾朝禾打电话诉苦,现在的她更自由,更洒脱,更开朗,用她的话说除了偶尔寂寞想男人,没什么不好的。
顾朝禾不想回家也不想回队里,两人在酒店附近找了个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。
江晴真的是个县级市,虽然GDP很猛,但是没有夜生活,才晚上九点多,街上就没什么人了。
这两年国际局势很紧张,经济似乎停滞不前,人们开始紧衣缩食,咖啡馆的生意不好,一整天就迎来顾朝禾和卞金喜两位客人。
这个围着咖色围裙的老板看到他两进来,眼睛都在放光,还特意给他们推荐了情侣套餐,还殷勤的说可以送一块名叫“平然心动”的蛋糕。
卞金喜听老板这么说,咯咯咯的笑起来,他两郎才女貌,一起出去总会被误认为情侣,反正可以享受优惠,他们也不解释。
咖啡端上来后,这个老板却拿着手机一个劲的比对,迟迟不肯退下,顾朝禾被看的不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