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方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的弊端,开始和自己拉扯,消耗自己的时间。
这让谭文彬心里极为恼火,他登山包里倒是有不少可以使用的器具,但问题是这些器具大部分都得用黑狗血临时开光。
追打了一段时间后,谭文彬知道不行了,再耗下去自己不占便宜,得溜。
先前不能遛,原因是得留在曾家推线索,哪怕明知道这家有问题,也得装下去不主动撕破氛围。
可既然人家已经掀桌子了,那小远哥的计划吩咐制约性也就此解除,自由度直接拉满。
谭文彬想要往外跑,可刚来到门前,大门就快速闭合。
手持铲子作势欲要砸门,实则再次狠狠蓄力,等着她们上来阻拦。
身后即刻传来两道风声,左侧那个快点,右侧慢点。
谭文彬向右转身,完全无视了左侧过来的曾奶奶将拐棍砸在他的身上,而是双手举铲,对着已经断臂的曾苗苗就是全力一击!
“啪!”
曾苗苗抬起独臂想要抵挡,但她身上早已多处断裂,此时独臂也被折断,力道不减多少的铲子更是顺势砸中其脑袋。
清脆一声,脑袋如核桃仁般炸裂开。
这具干尸,彻底倒下,不再翻腾。
伤其十指,不如断其一指。
远子哥曾说过,大部分邪祟的智慧,普遍属于“禽兽之变诈几何哉”阶段。
这也是为什么魏正道书里着重提及玄门人变的死倒最难对付的原因,不仅是这种死倒会保留一点生前手段,更重要的是,它可能还懂你的套路。
曾奶奶第二拐棍砸来,再次命中谭文彬的身体。
谭文彬倒是不觉得有多痛,扬起铲子将其拍退后,才感到一阵空虚发力,身体不由自主地连续后退,然后铲子拄地,低头,张嘴:
“呕!”
吐出来的不是刚吃下去的温饭,全是黑水。
曾茵茵没给自己下毒,因为她还想着借用自己身体和她丈夫更好地取乐。
之所以会吐出这些玩意儿,意味着谭文彬身体正在进一步转化。
可就在自己呕吐时,谭文彬敏锐察觉到曾奶奶不动了,竟然没趁机主动攻击,且二楼那里居然也传出一声惊呼。
惊呼的前半段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后半段则是老奶奶的沙哑。
这是震惊之下,居然出现了曾苗苗和曾奶奶声音的交错紊乱。
咋了,自己这个样子还能让你们泛起同情心了?
谭文彬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的铲子,正立在那口被铁皮焊死的井口上。
哦,原来我错了!
谭文彬下午就在院子里,对着这口井喝茶抽烟观察了半天。
得出的结论是,这口井绝对有大问题,说不定里头封藏着某种脏东西。
事实证明,自己的确有点水平,但真不多。
他看不懂阵法,每次进阵时还得背着“乘法口诀”,可这是阵法的事么,自己简直就是猪脑子。
一屋子住着脏东西,却还能被封起来的地方,哪可能依旧还是脏东西?
尤其是对方现在的反应,真就应了那句话,敌人反对的,就是自己应该做的。
不再犹豫,谭文彬趁着体内还有力气,举起铲子,对着这铁皮盖子砸了下去。
力道反震得谭文彬都开始翻白眼了,好在真的出了结果。
铁皮被打破,当谭文彬提起铲子时,连带将其掀开,让井口完全露出。